我的学生都战死了,现在该我这个老师上去了纪录片(我的学生都战死了,现在该我这个老师上去了是真的吗)

我的学生张思怡(回忆散文)

於恢

我跟思怡同在一个班级,按照分工,她是负责听课的学生,我是负责讲课的老师。那时我也不会讲课,但因生活所迫,所以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讲了。现在想来,我根本没必要费那么大的劲,因为我面对的不过是一群坐在初二教室里的“小学生”而已。他们的懒惰与不思进取,只有与之朝夕相处才能真正地体会到。

那时思怡年方十六岁,本该上高中,可是不知为什么还是初二的学生,对于这个问题,我也一直没有问过。本来我对思怡的印象挺好,但她行动过于张扬,我就有心要扶持别的学生来与之相抗。无奈现在的男生个个扶不上墙,我也只好作罢。她起初在我面前表现得很温顺,后来时常在课堂上和我作对,我生气时就不理她,而且吩咐别的学生也不要理她。但她课下又来找我谈心,我又将怒气抛到了九霄云外。

有时她跟我吵,但有人和我有矛盾时,她又会立刻站在我这边。比如有人向学校领导举报我不讲课,思怡就及时地将消息向我透露,而在这之前,好像我跟她还刚刚闹了点不愉快。她外表刚强举止乖张,我曾将她比作孙二娘进行嘲讽。但她内心也有脆弱的一面,正是因为生活中感到无助,才越要显示出桀骜不驯。有女生说无论我和思怡怎么吵,到最后总会和好。其实不论是哪一个学生,我都会宽容对待,但别的学生也许不这样想。

后来我遇到之前的学生时,很多我已经叫不上名字了,有的我根本就不记得了。那个学生笑着说:“老师,那你肯定能记得张思怡。”我故意说:“因为她经常气我,所以我才记得她。”我也说不清跟思怡有什么恩怨,她对我估计是一腔的怨气,有时我对她也是一腔的怒气。我不记得我跟她是怎么吵的了,最后我管不住她时,我就只好去找班主任。班主任说,你要严格要求她,该怎么样就必须怎么样,你就这样要求。其实班主任说了一整套废话,因为我一个代课老师,也无法去把家长找来。班主任要不是依恃着家长的威严,也一样管不住学生。

我喜欢漂亮温顺的小女生,绝不会喜欢张扬强势的女汉子,但是女孩子柔中带刚最好。思怡不是柔中带刚,而是刚柔混杂。老实说,思怡相貌不错,但她读不进古典文学,所以身上就缺少一股清雅之气。曾经她拿了一本《醉美古诗词》来找我,我一看欣喜万分,想不到思怡如此热爱古典文学。此书装帧精美,可谓不可多得。她看我喜欢,就说:“老师,要不先放你这看吧,你看完再给我。”我看完之后才领悟到,这是她有意投我所好,因为这一次的作业她基本上没写。

她爱看言情小说,看得如痴如醉;我就在课堂上分析传统的爱情故事,然后对学生当头棒喝。果然有的学生茅塞顿开,但我也搅碎了学生们的青春之梦。思怡一如既往地看言情小说,她那里有多少本我不知道,因为她的书都借给别的女生去看了。这样一方面也让自己很安全,因为违禁品都在别人那里。有的女生公然在课堂上看,我就去收;有的女生对我态度不好,我就当场撕碎。在此我有一言,愿公诸天下老师:凡没收禁书时,应当场撕碎,不如此便不能知道书到底是谁的。

思怡喜欢吟诵卓文君的《白头吟》,我就说:“这样的诗你最好少看,当心你以后也变成卓文君。”我在无聊中为思怡抄了很多婉约风格的诗词,然后骗她说:“我知道你喜欢情诗,这些都是我专门给你抄的,你拿去好好看。”她看完之后问我:“老师,我感觉很多都不是情诗呀?”我就一本正经地跟她胡扯:“古典诗歌都非常的委婉、含蓄,中国人表达感情不会像西方人那样直白……”要说思怡的心绪,就像是那秋季的天空——“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有一天她又突然很认真地跟我说,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其间的缘由无聊而且繁复,我也不想浪费笔墨叙述。我不信她真能把我给忘掉,不过我却好像在慢慢地忘记她。

不知过了多少时日,我在超市碰到了她,当时我愣了一下神,才认出这就是思怡。明明是她在背后叫我老师,我却还以为她不愿意再理我。我感觉她变化很大,我想她这是出于礼貌,礼貌即是距离感。曾经那个讲话如火铳的“孙二娘”,现在变得这么淑婉,真的有些不习惯。几个月之后,我才在微信上跟她聊天。我说我爱弄笔墨,写一写你怎么样?如果你同意,我可能会啥都写。她说,可以啊,十分荣幸。——所以,此篇文字就是专为思怡而写。

我的学生都战死了,现在该我这个老师上去了纪录片(我的学生都战死了,现在该我这个老师上去了是真的吗)

张思怡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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