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为止,一听说要打针,就紧张不得了。家里人三针疫苗都打完了,我却一针未打,每次都以药物过敏为借口避开,上星期陪母亲去打疫苗,母亲的一连串基础病史,在评估医生看来都是洒洒水了(小意思)。你不病入膏肓,都可以打。看来我是躲不过去了,昨天下午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了社区医院。看见护士手持一次性细细的针管,和以往见过玻璃针管相比,增添了几分稀罕讨巧,像儿童玩具似的。
小时候发烧,见到医生先说青霉素过敏,换药打针,退烧消炎,为了开一张不想上学的请假条,还要装着身体抖动,母亲着急了,医生你看,孩子都烧得抽抽了,打针吧。
注射室,病人多,护士少。喊声等着,护士先给熟人注射,挨到我了,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从纸制针剂盒里取出一小瓶针剂,用磨砂片在针剂上部划一道,再用手指一弹,针剂上部,像子弹弹头一般"呯"一声飞了出去,针头伸进药瓶把液体抽完,举起针管对着空中,推两下让药液喷洒几滴,以免针管里进入空气,从药盒取出一团酒精棉球,浸泡时间过长,抺到皮肤上又凉又蜇,感觉针要扎了,我的臀部突然收紧,"你别紧张,放松点,容易夹针。这么大人了,怕疼,世界上有打针不疼的吗。别叫了,好了,打完了。"女护士打针时,我想起我们玩泥巴戳心,用改锥瞄准泥巴撑起得空心,使劲投射出去,有时会歪,但大多命中靶心。
年轻时,爱逞能,满头大汗就敢去游泳,回来就发高烧。医生建议打针,恢复得快。我去注射室,有正午阳光进入,照得人晃眼,一名护士在阳光中轻声招呼我,从她口罩和护士帽中间露出的一双明亮的眼睛,发出得是善良和温暖的光芒,我的恐惧和紧张,瞬间没有了。用余光看着她的操作,好像知道我怕针,没话找话说,引开我的注意力,针扎进去没感觉,又用手指轻轻挠挠针眼周围,等有点疼时药推完拔针头了。真希望能再发烧,人家打针怎么不叫人恐惧呢,还伴有一丝丝梦幻。
等结婚了,有病打针方便了,那时兴开私人门诊,租一套里外间平房,医生兼护士,妻婚前学过护理,也想进去看看。女医生正准备给我注射,从报纸糊得顶篷上掉下一只老鼠,女医生"嗷"的一声丟下扎进臀部的针管,从我身边跑开,向门外奔去,妻也被惊吓住,也跑了岀去,惊魂未定的老鼠用闪亮的鼠眼,看看我这个不知何方来的神圣,腰里还别着长剑(针管),转头嗖的也向门外窜去。#春日生活打卡季##图片来自网络 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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