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青春最难忘的那件事可能得往小时候想,毕竟现在处于青春奋斗中。
小时候我家里的地形很特殊,梯田形状的,总共分为三层。最底层是一个很大的菜园子,第二层是用水泥堆砌的一个大院子,第三层才是居住的房子,颇有种独栋小洋楼的味道。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个大大的菜园子,在靠近院子的这一侧有一个很大的水车,不知道大家见过没有就是那种矿区采矿的车斗,据我爸回忆在他童年的时候就有这个东西了,这个古朴沉重的家伙是一位年纪比我大很多的“前辈”。那里面一年四季都储满水,平时浇一浇附近的小菜。水车前面是一颗好大好大的杏树,每当春季杏花盛开的时候就会吸引过来很多蜜蜂在水车那里喝水,在杏树上采蜜。来我家做客的小蜜蜂似乎颇通人性,专挑皮操肉厚的青壮年下手,每年春夏我爸从来不敢靠进水车,只要靠近必被咬,经常在水池里放纸船的我和时常取水浇菜的妈妈却从来没被小蜜蜂袭击过。正是因为小蜜蜂的“识时务”,每年春夏我们家的人都允许它们过来喝水。春天的时候爷爷会在园子里选几块地作为养新苗的池子,里面有很多可爱的小秧苗,所以至今辣椒,茄子,豆角,黄瓜等蔬菜的幼苗我都是认得很精准的,有时候弄多了自家的菜园子用不掉就会分给附近的邻居。据说爷爷是养菜苗的一把好手,培育出来的小苗成活率很高以至于后来住得远的一些人都会来我家买菜苗。每年春季过后,我的小金库里边就会收获一大堆零钱,节省着用的话可以撑过一年不用问大人要零花钱,春天的菜园子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总是让我觉得很富足。
夏中到夏末是蔬菜大量收获的季节,有很多吃不掉的蔬菜,平时爷爷每天早上会采摘部分成熟鲜嫩的蔬菜在我家附近的市场上售卖,很受周边人的欢迎。每逢周末就是爷爷休息的时候,妈妈会带着我在市场上卖菜,但基本上每次收摊的时候菜没了,钱也没了……现在想起来都格外感动于妈妈对的宽厚和慈爱。小时候我有一个肚子小眼睛大的毛病,就是看见什么都想买,每周末收摊回家唯一的收获就是一兜子各种零食和奇奇怪怪的东西,然后我爸和我爷就会在里面扒拉帮我消化这堆东西,我爷经常念叨只要我跟我妈去卖菜家里就少不了吃头儿(零嘴)。夏天的菜园子里洋溢着妈妈对我满满的爱。
秋天我感觉大家的菜园子都应该是差不多的,能收获很多东西,我印象比较深的就是玉米地瓜土豆和花生。我最喜欢挖土豆,玉米够不到,花生太零碎,地瓜总会被我弄坏,只有圆滚滚的土豆跟我最合拍,每当我在泥土中扒来挖去的时候,都感觉像是在挖宝。印象最深的一年就是爷爷偶尔喜欢种大烟花,那个时候附近的邻居都会种一点儿,但是有一年开始就有民警和居委会过来普法,不让再种植这种植物了。然后一天下午我家这儿来了很多警察,挨家刨地,把成熟的大烟花和种子全部没收了,那时候民警叔叔很和善,我记得还给了我糖果,我妈说我记错了在瞎扯……后来我爸跟我讲这种大烟花是罂粟,能提炼出毒品,害国害民,为了让我知道这种东西的危害性还给我找了一部老片子,好像叫“白粉妹”,印象中讲的是一个姑娘被毒品残害的故事,但因为内容有些少儿不宜被我妈给痛骂了一顿。秋天的菜园子给我的回忆是和煦、丰收但又带了点儿肃杀之气。
冬天的时候每年进入腊月我爸就喜欢各处挂彩灯,杏树上,院子里……我总喜欢踏着雪跑到菜园子的另一侧远远地望着灯光闪烁的院子,今天见惯城市霓虹的我还是忘不掉童年记忆里的那种小彩灯的美。然而现在回想起来真心觉得我家那些满园子的雪被辜负了,因为小时候身体不大好,我妈从来不会允许我去抓雪堆雪人。北方的冬天因为不能玩雪总是感觉有些枯燥,妈妈说这也是我小时候最容易哭闹也是最容易生病的一个季节,每当这个时候爷爷都会爬到窖里去找些水果来哄我。我家的菜窖在院子和园子的交界处,基本上过冬的蔬菜和水果都会储存在里面,每次爷爷开窖都会吊一个点燃的烛台下去,要是烛台不灭的话人下去就没有问题了。那个大窖保鲜的功能比现在的冰箱优秀的多,有一年我家的西红柿收的特别多,一直吃到过年。但是因为窖太深我又怕高以至于我从来没有下去过,只记得有一次爸爸和爷爷下去收拾蔬菜我趴在窖沿往下望周边一圈隐约可见一排排架子。直到我后来慢慢长大、搬走到最后拆迁,那片大大的雪地和窖里给我找水果的爷爷都被掩埋在记忆深处,独留下一丝酸涩的遗憾……
人的一生似乎就是如此,有喜悦有欢快有回忆有留恋有遗憾……而这些从童年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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