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盖吉忠
夜晚的一场雨,把乡村打扮的花枝招展,像恬静的少女。幽雅、别致美丽大方,楚楚动人。
这块祖辈生活的地方,最怕的是干旱。于是每一次降雨是人们的最盼,也是人们最高兴的时候。即使是绵绵不绝的连雨天,雨水也不被人们认为是苦雨,雨水的浸润、浇灌,庄稼的籽粒才是最丰满的。风调雨顺的好年景,丰收总是和人们的期盼结伴而来。
一场暮春的雨,来的还算是及时,乘夜而来,没有风相送,也没有雷电的造势,只有让人陶醉的沙沙声。经过清晨,到正午,再到夜色降临,也不做间歇,密密麻麻,像温文尔雅的小姑娘,润物无声,褪去料峭的寒气,给春夏之交的天气平添了一丝凉意,让急于迈进夏天的步伐延缓了下来。
细雨如丝,雨的温润愉悦了情绪,雨的丰盈开阔了界野,雨的从容舒缓了绷紧的神经,让人高兴有佳。花朵亭亭玉立与风共舞,经过春雨的洗涤,更加妖艳,更让人想入非非。
隔窗而望,杨柳经过雨的梳洗,每一片叶子都洗得干净,而且更加翠绿。枝叶舒展尽享雨的馈赠。这时溪水潺潺,唱着欢歌,流向远方。雨穿越玻璃窗的格档,充盈着房的角角落落。
下雨的日子是庄稼人的公休日。无论农事多忙,一旦下雨,大家便不得不停下劳作。男人们把炕烧得滚烫,躺在炕上,浅听从天籁上发出的声音,伴随雨打玻璃窗的声音,进入了甜美的梦香。简直就是进入了人间仙境。尽享春雨给人们带来的快乐。这时女人仍然在屋里劳作,收拾房间,把房屋打扫得干干净净,令人满意,疲劳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由于平时忙着干农活,生活上寡淡了些。拿起菜刀,踩着春天的雨水,到菜园割一绺春韭。用菜刀把韭菜切细,调成馅儿,包饺子。不信,逢雨的日子,中午或晚上,你来到农村,在烟雾迷茫细雨绵绵中,能从袅袅的炊烟中嗅到饺子的香味。
下雨的日子,暮色也会早点降临。烟雨雾与天幕浑然一体。傍晚的小村更加宁静,灯火昏黄。房檐上未休的雨水滴答滴答,缱绻着深邃乡村的宁静、素美与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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