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往事回忆录郎读(我的记忆我的往事回忆录)

春去秋来,寒暑易节,斗转星移,弹指挥间,距离高中生活已经过去近三十年。每年,我至少会有一次梦境:临近高考,发现好多功课来不及复习了,不禁悲从中来,梦中惊醒。梦魇过后,总是不由自主回忆起那段集奋斗、欢笑、苦涩、青春等于一体、永生难忘的流金岁月。

报到篇。

1991年9月,秋高气爽,金风拂面。开学那天早上,我兴冲冲抱着全家精心准备的行李箱(一个红色、木质、带锁的小箱子,据说还是母亲陪嫁品),坐在父亲“永久”牌自行车后座,带着无限的希望向学校出发。

经过约三个小时的路程来到了学校门口,我定睛一看,学校大门上方赫然“下查埠高级中学”七个大字。进入大门左拐再左拐后,看见一面墙,贴满红色的高考喜报,我依稀记得有考上武汉大学等名牌大学的喜报,这应该就是“上榜”了,希望有一日我也能“上榜”,我默默地期待与渴望。

继续往前走,就到了新生报名的地方(教学楼一楼的高一的教室)。报名处人满为患,人声鼎沸,我看见教室门口有拿着一米多长木棍的人在执勤,估计是防止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浑水摸鱼。父亲上前给执勤人员恭敬地递了一支烟,问了些情况后就带我进入了教室开始报名,我好像记得当时的学费是290元/学期,分为书本费、学杂费、住宿费等。然后买了些饭票,饭票分为“早餐”与“正餐”两种类别,“早餐”票好像是3毛钱,“正餐”票好像是6毛钱。

随后,父亲问了宿舍的位置,然后带着我去学生宿舍。在宿舍大门口,有一个身穿“戎服”的保卫人员在维持秩序,我记得他好像姓“顾”,负责整个学校的保安工作,经常一身精干装束,煞是威风。进入宿舍,只有8张高低床,每边4张,没有桌椅及其他设施,真是“一目了然”啊。我看上铺的都有人了,于是选了右边第二张床的下铺,我还在纳闷:上铺爬得费劲,为何大家先选上铺呢?后来我才明白,下铺因为地面卫生及潮湿等问题易脏,所以一般上铺吃香,看来还是显得我阅历不足啊。

铺好床铺,挂好蚊帐,并将行李箱放置在床尾,这样行李箱既可当吃饭的餐台,也可以平常当学习用的微型写字台,里面放置衣物,一物三用,妙不可言!布置妥当后,父亲给了我40元钱,说是一个月的生活费,并反复叮咛,这包括我一个月所有的开支,用完就没有了,一定要省着点花。这与我上初中每月8元的早餐费用加零花钱相比已经是一笔巨款了。最后,父亲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就回家了。

校园篇。

在我的印象中,下中呈东西走向,整个校园分为左中右三列进行布局。

左线:从学校大门进入,大门左边是值班室,还居住着学校上、下课打铃人;大门右边是一个小卖部及医务室,我记得我人生第一次感冒吊水就在这里。过大门往左拐,有一排学生宿舍,好像是高三班的;宿舍后面是“逸夫楼”,是学校教职工办公的地方,在“逸夫楼”左侧,有一间平房教室,是高一(五)班的;顺着“逸夫楼”往前走,就是我们的三层教学楼了,是我们学习奋斗的主战场;在“逸夫楼”与教学楼之间的最左端,有一处水塘及一排老师们住的平房,我记得数学梁老师就住在这里;教学楼后面是一个正式的操场,是我们每天做课间操及上体育课的地方;在操场的南面是公厕及围墙,当年围墙不知为何出了一个洞,晚上我准备抄近路从洞口出校时还被撞的满眼星星,原来白天修补好了,由于修补后的颜色与原来颜色的反差,晚上不仔细看,仍然觉得围墙上有个洞;操场的后面就是几栋新盖的教师住宿楼。

中线:从学校大门进入,径直走,经过两列整齐的绿化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圆形的假山喷泉,经常又学生在此处洗衣服;假山后面是校办工厂,有周边的村民在此处上班;校办工厂后面有一排大排档,主要是早晚卖一些吃食,包子、油条、面窝、烧饼、米酒什么的,对于当时无力消费的我,还是具有极大的诱惑力的。与大排档一墙之隔就是男生宿舍,男生宿舍后面是一个小湖,湖对岸是教工食堂,当年为改善下伙食就到这里来打饭。依稀记得经常在教工食堂吃洋蒜薹炒鸡蛋这道菜。教工食堂后面是几排教师们住的平房,间或种些蔬菜。

右线:从学校大门进入又拐,首先是看到的是学校的早餐食堂(后来改革后也卖正餐),学校的早餐一直做得不错,当年有稀饭、馒头、面窝等,后来改革后增加了面条、米粉等品种,物美价廉。食堂的周边也零星分布一些教工宿舍,继续往前就是女生宿舍区;再往前,是一个篮球场,当年经常中午边吃饭边看激烈的篮球比赛;篮球场的末端是一排小平房,有一家小卖部还几间教师宿舍,记得当时经常有篮球飞进小卖部而老板找“肇事者”索赔的情形;平房后面是一个饮用水池,是食堂做饭用的水源,在水池的旁边有个开水房,开水房的旁边就是学校的学生食堂,我们正餐均在此吃。食堂在往西走,就是中线描述的小湖、教工食堂及教工宿舍,之后就围墙了。

同学篇。

自高中一别,曾经的同学基本处于“三无”(无地址、无电话、无音讯)状态。随着岁月年轮的增长,一度熟悉的面容渐渐模糊,逐渐消失在记忆的长河,令人唏嘘。但仍有一些昔日一同奋斗的同学时常浮现脑海,其间的点点滴滴却又仿佛就在昨天,不时泛起记忆之湖的阵阵涟漪,欲罢不能。

张勇军,刘进军,加上我,我们三人从高二开始即在学校大门对面租了一间房,共同学习,共同生活,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在学习之余,看武侠小说,下象棋,打五十K(扑克),打双升(两幅扑克,80分)……偶尔上完晚自习后买瓶啤酒及几袋兰花豌豆或几个皮蛋小“奢侈”下,打打牙祭。有时在房东家看看电视,那时候的港片比较多,给文化生活匮乏的我们带来了一丝慰藉。忆当年岁月稠,风华正茂的我们一起度过了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

汪建文,年少多金,为人慷慨,体格健硕,面白无须。我经常上他家蹭饭,让我在那生活费比较拮据的时代经常能饱餐几顿。汪同学唯一的缺点就是下手力气重,让我受不了,每次逗他一下,他的回应都会很“沉重”。有几次,我暗暗下定决心准备给他来点“教训”,但看他能把臂力器拉开四根弹簧,隐约有突破五根弹簧的迹象,我就犹豫了;而我只能拉开三根弹簧,且还较费力。于是我经常告诫自己要果断地摒弃这个危险的想法,实力不允许啊。

胡国爱,如没记错,应该是柳集人,身材高大,一表人才,乐善好施,人品爆表。与胡同学住在一个宿舍的时候,胡同学每次从家里带好吃的,都与我分享,尤其是他家做的那个糍粑鱼,带有咸鱼的咸香,在锅里小火炕熟,在加上一些剁椒,通过玻璃罐头瓶装好,又利于保存,色香味俱全,简直就是人间美味,我至今都念念不忘。胡同学热爱文娱活动,唱歌、跳舞、下象棋等都不在话下。记得元旦晚会,他花言巧语把我新买的一双白色运动鞋借去表演舞蹈,为了班级荣誉,我欣然应允。但看到我的新鞋被他跳舞时卖力地在水泥地上使劲摩擦,顿时我心如刀绞,去年体检时发现我的心脏有问题,不知道是否是当年留下的病根……

刘志军,敦厚人,他到过我家,也是唯一一个在我家住过一晚的同学。我也曾经去过他家,可惜想不起他家的具体地址了。刘同学化学成绩好,我经常向他请教。后来,我们发现下查埠棉站食堂物美价廉,就是有点远,我们志同道合,基本每天都步行去就餐。刘同学为人谦逊,对人热忱,可惜高中一别后再也找不到联系方式,唯有他那白净的面容,精神的短发,平和的笑容,真诚的眼神还时常出现的我的脑海,时隔多年,曾经的好友,别来无恙啊。

罗向阳,勤奋好学,每天天不亮就到教室点蜡烛开始预习功课。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在学校运动会参加长跑比赛,穿着秋裤在跑道上飞奔,前两圈一马当先,给参加比赛的、天天苦苦锻炼的体育特长生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但第三圈,罗同学却后劲不足,果断退场。原来是为了提前消耗其他参赛者的体力,给我们班参赛者提供战术保障的一种策略,真是用心良苦啊。所以,每当我想起这位本家同学,脑海里就不由自主出现一个穿着秋衣秋裤,在田径场上当仁不让,舍我其谁,一路飞奔,奋勇向前的运动达人形象。

陈进军,白面书生,文文静静,刻苦用功,勤学好问,是我学习的榜样。陈同学经常指导我学习,也经常鼓励我好好学习。记得他就读中国地质大学期间还给我写过信,是高中第一个也是截止目前唯一的一个给我写过信的同学,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益友。

王长斌,杜窑人,来自中山舰舰长李之龙的家乡,肤黑齿白,为人健谈,尤其是晚上宿舍熄灯后,基本就是关不掉的收音机。王同学为人仗义,讲话风趣,喜欢穿军装。当时我有一件军装,是我参军的表哥送我的,王同学提出要用他的西服与我换着穿,我怕我的体型把他的西装撑坏了,一直不同意。王同学充分发挥他的交谈艺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说服了我。但我每次提出要更换回来时候,王同学不愿更换的理由就更多了……经历漫长的讨价还价历程,我还是花了洪荒之力将我的军装要回,心中不免多次“腹诽不已”……

曾志文,西流河人。我们有段时间每天凌晨4:30起床到野外锻炼身体;一起唱我们喜欢的歌星——潘美辰的歌曲:《我想有个家》、,《你冷不冷》、《拒绝融化的冰》、《是你》……;一起探讨古龙温瑞安风格的小说,曾同学尤其喜欢下面这段话:“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万里飞雪,将穹苍作洪炉,熔万物为白银。雪将住,风未定,一辆马车自北而来,滚动的车轮辗碎了地上的冰雪,却辗不碎天地间的寂寞。”在兴趣爱好上,我与曾同学有很多重合之处,可惜高中之后再无音讯,当年的挚友,你在他乡还好吗?

还有钟云龙、黄文祥、徐鹏、肖波、蒋志明、匡治中、霍文超、何爱国,汪中凡……往事如烟,希望每位同学身体安康,事业有成。

老师篇。

每年的教师节,我都会回想起给我人生启迪的老师们,尤其是高中的老师。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高中老师的业务能力,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对高中老师的教学水平始终钦佩不已。相对于大学的高等教育,我始终觉得老师们把所有的知识点都吃透了,可以融会贯通,任意发挥,信手拈来,收放自如。

许小云:七步之才,风华绝代。许老师是我所有物理老师中业务最牛的,没有之一。许老师备课认真细致,上课条理清晰,讲话温文尔雅,授课由浅入深。许老师的上课时非常严谨,课堂氛围较为庄重。记得有一次,有外校老师到教室听课观摩,许老师破天荒讲了一个笑话烘托氛围,但基本无人敢笑。许老师业务功底扎实,每次出题考试,整个年级能及格者屈指可数,当然其中从没包括过我,真是愧对师恩。我总认为许老师出题过于偏激,一度不服气,曾经在一些课外书找一些难题,甚至我认为是错题的题目向许老师请教,许老师每次看到题目,一般思考不超过5秒钟,即开始讲解与解答,答案100%正确,每次令我目瞪口呆,心悦诚服。我曾经不止一次地与同学们研讨,许老师应该从事高端物理研究,为国家发挥更大更强的作用。

向金祥:诲人不倦,宛若父兄。向老师是我高二的班主任,我记得那年向老师正好结婚,不谙世情的我们没有给向老师进行应有的祝贺,如今想起来真是觉得当时我们就是一个书呆子。向老师始终将事业放在第一位,连结婚也没有影响正常教学。向老师平易近人,对待每个学生都一视同仁,愿意通过对话的方式与学生交流沟通,颇得同学们的爱戴。向老师想方设法提升同学们学习动力与激情,亲自找同学们谈心,回答同学们的疑惑,解决同学们的需求。当年,学校宿舍晚上有同学喜欢卧谈,影响其他同学正常休息,造成受影响同学白天无精打采,甚至有点同学到学校外租房子。向老师了解情况后,自己亲自晚上到宿舍外蹲点,掌握真实情况,对症下药,很快解决了这个令人头痛的问题。日常,向老师也主动了解每个学生的思想动态,及时协调各种资源解决学生的后顾之忧。在向老师父兄般的关怀下,我们一个个同学不断激起学习热情,勇攀高峰。

刘少平:满腹珠玑,博学多才。刘老师是语文老师,学识渊博,每次语文课均能旁征博引,娓娓道来。尤其是古文课,更是能一字一句清晰地解析给我们。记得有一次,刘老师说“教”字是一个象形字,众皆不解。于是刘老师把“教”字最早的写法写在黑板上,并解释说:最早的“教”字,画面是一个母亲拿着一个小棍子,指着一个小孩的头说“你要好好学习”……非常生动形象地将“教”字的来龙去脉描述清楚。刘老师尤善于将一些相近词语的差异进行准确识别,并对我们易错的题目分析头头是道;各种文学典故,随时拿来,经典讲解,一蹴而就,令我们百听不厌,惊喜不断,在欢快的氛围中不知不觉增加了知识的积累。

胡进平:循循善诱,谆谆教导。胡老师是高三英语老师,对学生极具耐心,百问不烦,倾心指导,耳提面命。从初中开始,我对英语一直持抵触态度,中考英语成绩没有突破个位数,高一、高二英语基本没学,作业基本靠同学们“赞助”。到了高三,就面临人生的分水岭,就需要回答今后是“穿皮鞋“还是”穿草鞋“的问题。在现实面前,我下定决心重头再来。于是,从找齐初中到高中的全部英语教材及教辅,并买了《新概念英语》作为补充,从字母A、B、C开始自学。当同学们在冲刺高考题时,却从零开始,其中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慢慢地,我的英语成绩有了起色,尽管与同学们相比差距悬殊,但仍在进步。胡老师没有因为我垫底的成绩而“忽略”我,没有因为我一些看上去幼稚的求助而“鄙视”我,总是尽其所能,给我能接受方式进行解答。当年,为了追赶进度,我的英语我只能识别,不会发音,就是人们常说的“哑巴英语”。为了应对高考,我就一心只攻阅读理解与完形填空,最后我的英语高考成绩是100分(满分150分),也令我有了一丝苦尽甘来的慰藉。当年,我也忘不了上大学英语时,当大学英语老师让我读一小段课文,而我默然不语,老师一脸不解的尴尬场景。感谢胡老师的不离不弃,感谢胡老师的辛勤教导。

还有很多有印象但已说不上姓名的老师,感谢你们当年的真情付出,祝福老师们身体健康,阖家幸福。

返校篇

上世纪90年代初的乡镇,各项设施相对还比较传统: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娱乐基本靠手。对于农家子弟来说,每次离校、返校也基本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高中流行放月假,每月放假两天,学生回家准备好生活所学钱粮后返校。返校交通主要有步行、骑行、班车三种方式,后来随着经济的发展,出现了一种三轮车(柴油发动机,可坐10人)。

步行,一般住的比较近、或不通班车、或因天气恶劣无法骑行时选择的方式。我就多次因天气原因不得不步行返校。记得有一年元旦,大雪纷飞,天寒地冻,北风呼啸,漫天雪花。我背着沉重的书包,并携带一些父母准备的熟食,吃完早饭就从家往学校赶。走在村里空旷无人的乡村小道上,迎着漫天飞舞的大雪,顶着凛冽刺骨的寒风,看着一片苍茫的天地,我一步三滑地迈着坚定的脚步持续前行,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瑞雪兆丰年,希望学业有成。多年后,一次公司培训组织一个“破冰”的游戏,我抽到“白色”字样卡片,按游戏规则让我说我想到了什么,我毫不犹豫地想到了少年时艰难的求学之路。

骑行,当年没有电动车,只能骑脚踏自行车。不少同学喜欢骑行返校,一是节省体力,相对轻松,二是可以携带物品,如衣服、被子、大米(换饭票)、书籍等。骑行最大的危险是安全,当时,一些地方治安不太好,出现一些社会青年拦路找学生勒索或抢劫财物的治安事件。有一次,一位返校后仍惊魂未定的同学给我讲述了他当天的“遇难记”。他们几个同学一起骑行返校,途中不幸遇到几个早有预谋、不怀好意的社会青年,他们见势不妙,纷纷加速骑行摆脱。有的同学未能脱险,被抢掠了钱财,他骑行技术较高,未被堵截住,但一群人仍然“锲而不舍”,最后他急中生智,骑行到一处偏僻难行的小道,看着后面穷追不舍,他快速取下行李,果断摒弃自行车,顺着小道摆脱了困境,但那辆陪伴他多年的自行车却被人家顺手牵羊“笑纳”了。我当时不停安慰他,只要人身安全就好,你这招经典的“丢车保帅”是一种明智的选择,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后来,同学们骑行时候尽可能多的组织一些人,尽量走大道,走光线好的地方。有的同学家里安排人接送,后来,随着政府的强化治安管理,此类安全风险就慢慢消失了。

班车,就是现在的客车,但当时的客车是没有空调,没有移动VCD等配置的,相对就是个出行代步工具,能坐班车的同学一般家庭相对富裕。班车安全便捷,按照当时的条件,能通班车的地方不多,一般是限于市区与镇政府或少数镇与镇之间。后来随着经济的发展,慢慢有些富裕的、人口相对比较密集的村也开始通班车了,极大方便了村民的出行。当时的班车档次一般较差,没有娱乐设施,一律硬座,车辆一般行驶过程中招手即停;高峰期车辆座位靠抢不靠票,大的班车一般可以坐40-50人,小的班车可以坐20人左右,当年还能“加座”及“站票”。当时班车的舒适性不是大家考虑的第一因素,票价才是大家考虑的第一因素。班车的缺点是线路固定,时间不固定,趟次有限,且有时人多还挤不上去,只能望车兴叹。

三轮,随着个体交通经济的快速发展,一种柴油发动机驱动的三轮车开始兴起。此车前面一个车轮带一个驾驶室,司机在驾驶室了操作类似自行车龙头一样的“方向盘”;车的后面是一个简易的帆布货箱,货箱里面四周放置一排木板当乘客座椅。一个三轮可以坐10人,如果再挤一挤,再坐5人也是可以的。三轮车的舒适性非常差,一是发动机的噪音,二是灰尘,三是拥挤,四是座位硬窄,五是颠簸。三轮车的优点是可以送乘客直接到家,时间与路线不固定,根据乘客需要私人定制;三轮车的最大缺点就是安全,经常看到有三轮车拐弯不减速而翻车的情况。记得当时我们班有个同学乘坐的三轮车就出事了,造成同学胳膊骨折,还影响了一段时间的学业,所以老师经常告诫我们尽量少坐三轮车。三轮车的便利吸引了大量的客源,但其不敢恭维的安全性令大家惴惴不安。后来随着经济条件越来越好,龙巴、公交车、小客车(类似现在的昌河、依维柯)、出租车的出现,三轮车逐渐退场了历史的舞台。

生活篇。

90年代初,虽然不能用物质匮乏来形容,但整体也不富裕,生活水平一般。后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发展,生活水平也逐步好了起来,应该说基本一年一个样。总体来说,高中生活就拿饮食来说,经历了学校食堂、校外小饭庄、小炒三个阶段。

要吃饭,先解决饭票问题。90年代的饭票不像70、80年代的饭票那样定量供应,只要家里条件好,是可以多换取的。饭票有两种方式换取,一种是自己从家中带大米到食堂或小饭庄兑换,一斤大米另外加8分钱的加工费。学校的食堂一般可以更换成“早餐”、“正餐”两种票据,一般学校按一张“早餐”两张“正餐”票据匹配兑换。“早餐”、“正餐”的品种与份量由食堂确定,每次直接用票换餐即可。另一种方式是用钱直接购买餐票。

食堂:高一的时候,我基本在食堂吃。吃饭必须直接带碗,早餐一般是稀饭、馒头、面窝等,口感不错。尤其是馒头,非常甜,应该是放了糖精,让不喜欢面食的我基本一次也能吃两个;后来参加工作后吃了北方的馒头,口味非常淡,经过了解,北方的馒头一般采取自然发酵,不会放糖精,我还惊讶了一阵子,很长时间才适应北方的馒头。正餐一般是一勺米饭加两个半勺素菜,混在一起正好一大碗,基本能吃饱。食堂的米饭由于来源于很多家庭换的各种各样的大米,相当于“百家饭”,所以品相与口感不佳;食堂的素菜从我多年炒菜的经验来看,基本是盐水煮菜,熟了后再在表面淋上一层菜油,所以能看到菜上飘着的油花。作为大锅饭,大米与蔬菜没有认真清洗与清理,经常吃到沙子与小虫,那个刚解决温饱的年代,作为农家子弟我们基本都能接受,所有从未想过“投诉”二字……

记忆犹新的是每次中餐,吃饭人数多,排队经常杂乱无章,场面失控。各个窗口被围得水泄不通,就像围城,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经常看到有的同学打完饭挤出来后,除了碗里没饭,身上全是饭。所以食堂就经常能发生一些不愉快的小范围的肢体矛盾。后来,学校注意到这个问题,每天安排一名老师执勤维持秩序才慢慢好起来。

学生食堂为了提高餐饮水平,后来将专门作早餐的食堂也提供正餐,两个食堂开始竞争,学生可以选择任一食堂就餐。学生改善伙食,也可以选择到教工食堂就餐,价格略高;或者用两张正餐票打一份荤菜;或者加2-3毛钱换一个做的精致的菜。

学校食堂其实还有个小漏洞,就是有的学生习惯打饭的时候将餐券放到碗底,然后将碗伸入窗口打饭,这时经常有打饭的师傅由于动作过快,忘记或没收掉餐券,就直接将饭菜打到碗里了。这种情况下,学生将饭菜吃完后,将碗底的餐券小心取出来,晾干后还可继续使用。

小饭庄:学校外有不少小饭庄,如三毛、牙科、彭金海、哑巴、盛什么记不清了,等等。有的小饭庄之间饭票可以通用,他们还是比较有经济头脑的。记得到了当时小饭庄一般是3毛钱的饭,3毛钱的菜(两个素菜),高端一点的菜一般是一元钱一盘,如青椒肉丝、西红柿肉丝汤、炒螺丝肉等。三毛家饭菜口感不错;牙科家的份量足;彭金海家有一道招牌菜——干炒土豆片(我到现在也没模仿出来)堪称一绝,吸引了很多同学;哑巴家走得的精品路线,就餐人相对较少;盛老板家为了热忱,与学生打成一片,生意也蒸蒸日上。记得当年小饭庄经常用牛肉炒青椒丝冒充猪肉炒青椒丝,估计现在不会这样干了吧。

每次在小饭庄打饭,我基本都与小兄弟(刘进军)一起,打完饭回宿舍吃,小兄弟饭量小,每次基本有一半的菜都是我消灭了。感谢小兄弟对我的照顾,让我在那段不算富裕的时光每天都能吃得饱饱的。每当想到此事,脑海里就不由自主浮现小兄弟那熟悉的音容笑貌。小兄弟,感谢你,好人一生平安!

小炒。在高三的时候,在我租房的隔壁,来了一位小炒师傅。小炒与大锅饭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无论炒什么,都觉得是人间美味,于是小炒摊前每次都是长长的队伍。于是,小炒就开始盛行,也给当时的同学们极大的改善了伙食。当然,小炒的水平各家也是良莠不齐,还有些小老板还喜欢搞些“小动作”。如有一个小老板,每次炒菜先放酱油下锅,然后就开始炒菜,如果你不“善意”地提醒他菜油还没有放,那你就会吃上一道特色酱油炒菜。还有炒鸡蛋,如果你不仔细验明正身,很有可能就是一盘人造鸡蛋。

高中喝水以白开水为主,很少喝饮料,尤其是正规饮料。记得有段时间流行喝汽水,我也花5元钱买了一箱,40瓶,喝完后瓶子要归还再利用。我买的汽水开瓶基本不用专门的启子,直接用手就能轻松把瓶盖拧下,摇一摇就喝。当时觉得是一种时尚,且还很享受,现在来看,才知道就是人家搞点香精兑水而成的,是典型的假冒伪劣,“三无”产品,现在打死都不敢喝的东西。后来高考时,小兄弟买了一瓶黑乎乎的可口可乐,好心让我喝一点感受下世界级的饮料,我喝了一口,感觉一股刺激的其他从喉腔喷涌而出,一股怪味让我立即将可乐吐了出来,感觉像喝了中药,一直在多年之后我才慢慢习惯可乐的味道。

往事如烟,浅笑而安;素心若水,淡然前行。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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