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与张爱玲等并称为民国四大才女,萧红年幼时生母去世,父亲另娶,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她受尽委屈和冷漠。离家出走后穷困潦倒不得再次回家。离家出走,同居,未婚生子,反复被恋人抛弃,在封建思想弥漫的民国她是一个叛逆的女性,一个文艺青年,追求女性权利,时代却注定了她一生的孤苦。正如萧红所言:“我一生最大的痛苦和不幸,都是因为我是一个女人。”
机缘巧合,几年前由汤唯和冯绍峰主演的电影《黄金时代》上映,讲述的就是作家萧红的特立独行的一生和感情经历。因为汤唯是我的偶像,所以我第一时间就看了这部电影,那时候并未读《生死场》,对作家萧红也只是略知一二,却被这部纪实与内涵并存的电影所触动。
《生死场》讲述20世纪20到30年代,在哈尔滨近郊的一个乡村10年间发生的一系列故事。书中描写了三个家庭的变迁。 那里有着淳朴的乡情,优美的自然风光,为生计苦恼却勤劳的农民。但也有着落后的男权思想,以及命运卑微劳苦的女人们。日寇入侵后,孩子们被灌药打针,传染病肆虐,生灵涂炭,女人们被日寇蹂躏,庄稼荒芜,民不聊生,人们开始怀念以前和平却不算完美的生活。
鲁迅为《生死场》作序时写到:“这自然还不过是略图,叙事和写景,胜于人物的描写,然而北方人民的对于生的坚强,对于死的挣扎,却往往已经力透纸背;女性作者的细致的观察和越轨的笔致,又增加了不少明丽和新鲜。”
时间轮回,季节更替,草木枯荣,世事变迁,生死一场。一个乡村,一群村民,跟随着作家的笔触,我仿佛经历着那十年,沉浸在十年里发生的故事,心绪浮沉。那些生活的伤痕,那段耻辱的历史。
萧红的小说既有散文和诗的风韵,也有着强烈的抒情色彩。其中融入了女性作家细腻的感情。也不乏如鲁迅一般对国民性的思考。
书中最美的是萧红描写风景的文字,如行云流水,信马由缰,情景交融。
例如:
“深秋带来的黄叶,赶走了夏季的蝴蝶。一张叶子落到王婆的头上,叶子是安静地伏贴在那里。王婆驱着她的老马,头上顶着飘落的黄叶;老马,老人,配着一张老的叶子,他们走在进城的大道。
房后的草堆上,温暖在那里蒸腾起了。全个农村跳跃着泛滥的阳光。小风开始荡漾田禾,夏天又来到人间,叶子上树了!
十年前村中的山,山下的小河,而今依旧似十年前。河水静静的在流,山坡随着季节而更换衣裳;大片的村庄生死轮回着和十年前一样。
屋顶的麻雀仍是那样繁多。太阳也照样暖和。山下有牧童在唱童谣,那是十年前的旧调”
优美的语言编织成一幅风景画,时间流动在其中,感情浸透在画中。
女性的悲剧命运
书中的女性生存在无法改变的男权社会的困境。没有人性的尊严,只有苦难的宿命。她们的境遇令人同情。
单纯的少女在田间被男人夺去纯洁,怀上孩子。
女人们像奴婢般地伺候家务,还经常被丈夫打骂。
女人们沦为生育的工具,甚至在生产时丈夫还破口大骂还将水盆砸向妻子。
患瘫病的月英被丈夫打骂,甚至不让她盖被子,用砖将她堆着不曾照料,任其排泄物污染着身子,下体腐烂虫子在爬。
这些非人的待遇让人气愤痛心。而在麻木的乡村,女性却只能笼罩于无法逃离的命运。而在日寇入侵后,女人的命运更加悲惨,有的逃往城里,例如金枝,作为村里最美丽的女人,也是一个寡妇,到了城里做缝衣工,风餐露宿地睡在大街上。在一次上门缝衣的时候被男人锁在屋里强jian。最后不得不又回到乡村,在日寇的铁蹄下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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