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铁的手腕补齐短板 扼制有限空间悲剧重演
——在“5·30”事故警示约谈会上的讲话
李大剑
召开这次紧急约谈会的目的,一是事故就是命令,我们要全力以赴保障人民群众生产财产安全;二是以问题导向,找到岳阳经开区安全存在的突出问题;三是汲取血的教训,一定要把 “5·30”事故的坏事变成安全防范的好事,堵塞安全监管漏洞,防止悲剧重演。刚才,岳阳市经开区管委会的主任作了比较深刻的检讨发言,有一定的认识高度;省安监局工作组的同志,时间很短,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毫不隐晦地指了出来;岳阳市政府负责同志谈了很到位的意见,我都很赞同。不是因为这起事故就简单否定岳阳市及经开区的安全生产工作,主要还是要汲取事故的教训,亡羊补牢。下面,从我所掌握的情况,特别是落实省政府领导的指示,在这里代表省安委办谈几点看法、意见和整改的要求。
一、必须提高安全生产的政治站位
安全生产事关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事关一个地方的改革发展稳定,也是对我们党执政能力的重大考验。***总书记把安全生产提高到了国家安全的战略高度。杜家毫书记有个观点,安全生产这个问题、那个问题,核心是政治站位不到位的问题。就这个事故而言,有几点要引起高度重视。
(一)要学习重要论述,强化思想武装。岳阳市、特别是经开区的同志要进一步学懂弄通***总书记关于安全生产重要论述,把***总书记关于安全生产的重要思想作为我们工作的根本遵循。陈飞副省长经常跟我讲,安全生产的所有问题都能够在***总书记的论述里找到准确答案,比如“发展决不能以牺牲人的生命为代价,这是一条不可逾越的红线”“党政同责、一岗双责、齐抓共管、失职追责”“安全生产要依法治理,防范为主”“要改革创新”,特别是要担负起“促一方发展、保一方平安”的政治责任,等等。把总书记的重要论述学懂弄通了,就找到了安全生产的方向,找到了遵循和依靠。
(二)要掌握时事变化,认清严峻形势。这个事故,无论是领导同志、监管人员,还是当地老百姓,都粗浅而错误地认为是一个不经意的、意外的一个小事故。问题是放到全局高度,省委省政府不是这么看的,现在全国少有发生重特大事故,较大事故大幅下降,但湖南今年已经发生十几起;有限空间的事故全国也就是十来起,湖南就发生了两起,为什么全国都能够抓好,我们湖南不能够抓好?今年省委省政府要求不发生重特大事故,较大事故控制在18起以内。市州要控制较大事故,岳阳市2起控制指标,现在已经发生了一起,接近红线,很危险。县市区、开发区要杜绝较大事故,也就是说你们经开区已经突破底线了。所以要看到问题的严重性,不要用过去的观点、过去的标准来套现在的事。岳阳市要坚决控制发生较大事故,经开区更不允许,已经是不可承受之痛了。
(三)要对照重要规定,强化责任担当。4月8日,中办、国办印发了《地方党政领导干部安全生产责任制规定》,达哲省长在省政府常务会议上组织了学习,杜家毫书记在省委常务会上一条一条的组织了对照学习,省委书记6条、省长6条,分管副省长6条,哪些还没有到位都进行了分析。在安全生产这个大是大非问题上,我们要向省领导对标看齐,尤其要做到“三个坚决”,党中央提倡的坚决响应、党中央决定的坚决执行、党中央禁止的坚决不做。
二、必须透过现象看到事故的本质
这起事故看起来平常,实则不简单。我看表现出的问题有:一是违章指挥。有限空间、有毒有害场所作业没有按规定履行审批手续,违章指挥工人到腌菜池进行清理。二是违规作业。工人进入有限空间作业前没有通风,没有检测空气,冒险作业,无视自己的生命、无视别人的生命。三是盲目施救。腌菜池没有警示标识、没有应急救援设施设备,职工不懂救援知识,发生事故后盲目施救,造成事故扩大。可以说安全现场一塌糊涂、安全管理一塌糊涂、安全监管一塌糊涂。
这个现象背后的本质问题有:一是看似意外,实则必然。这个事故看起来好像是个意外事故、运气不好,但是有限空间发生事故、发生群死群伤的较大事故已经是当前安全生产最突出的问题了,怎么还是意外呢?早就是意内了,全国都在抓这个事,今年凤凰县发生有限空间中毒窒息事故后,省里进行了部署,喊得震天响,结果这里又搞一起,基本上一模一样,没有把别人的事故当我们的教训,怎么是意外呢?一点都不意外。二是看似疏漏,实则失职。监管人员说:这个厂我们进行了检查,也写了整改指令,但我们管不过来,工作形成了疏漏。这哪里是疏漏,是失职,说严重点还有渎职行为,有限空间要求全部摸排上来,建立台账,特别是造纸、腌菜是全国整治的重点,偏偏这个厂没有录入名单,还有省里的专项整治文件,为什么到乡镇就断档了?三是看似突发,实则是久病。好像是突然发生的,带有很大的偶然性,其实是积病已久,漏管失控已经长期存在,今天不出事,哪天也会出事,不出事是偶然,出事是必然,只是时间的问题、爆发点的问题。如果今天的事故只是个一般事故,省里不来督办,有可能还会继续积累下去,发生了较大事故,省里处理一加重,就重视了。所以还是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从更高的层次分析,还有三个突出问题。一是体制机制不健全。全国很多开发区,都是派出机构,权力相对比较集中,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很多事故集中发生在开发区,特别是2013年以来,发生了吉林特大火灾事故、昆山特大粉尘爆炸事故、青岛黄岛特大爆炸事故,影响恶劣、损失惨重,对此,***总书记对完善开发区、功能区、工业园区、景区的安全管理体制机制的问题做出了重要批示,新修订的《安全生产法》对此也进行了修改,特别是《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推进安全生产领域改革发展的意见》把完善开发区监管体制机制作为重中之重。岳阳市经开区不要等编委,可以在自己的职责范围内调整分工,调整和配备力量。开发区的事情开发区管,完全可以管上来,但是现在监管体制机制还没有跟上安全发展的需要。二是干部队伍素质不强。开发区的党政一把手、分管领导看起来还是重视安全生产的,但抓的不得要领,特别是到了乡镇就衰减了,到了基层就走样了,招商队伍可能配得比较强,但安监队伍太弱了,看不到一份像样的执法文书,安全监管这只队伍在凶险的安全生产环境面前,打不赢这场恶仗,那怎么行?招商项目少搞一个不会这么严重,但安全生产可以产生颠覆性的后果,今天这起事故如果再大一点,就不是这个结果了。三是作风不严不实、政令不畅通。我也理解基层之苦,上面文件多、口号多、动员部署多,上面千根线、下面一根针,但是安全生产人命关天,如果这个事跟你这里无关,我也不要你照发文件。问题是你这个辖区内有这样的企业、有这样的问题,那你就要引起重视。***总书记说“一厂出事故、万厂受教育”,有限空间专项整治,就是为了不重蹈凤凰县的覆辙,结果在你们这里看不到部署,并且出事了,所以一定要查清楚专项整治为什么到了乡镇没有了下文,到底是谁的原因和责任?
三、必须立即启动事故调查和先期问责
对于安全生产问责,***总书记说,问责干部固然可惜,但比起人民群众生命的丧失,这就算不了什么。现在,有些同志吃餐饭就把帽子丢了,收个红包礼金就把帽子丢了。都造成事故了,还不问责,都搞下不为例,那怎么向人民群众交代?
(一)继续稳妥处置事故善后。当务之急要把事态稳定好,不能影响社会稳定大局。各地要争取不出事,但出了事也不要怕事,这个时候要勇于担当,妥善处置。如果在事故善后上出现反复,出了问题,还要加重问责。
(二)立即启动事故调查。岳阳市政府要立即成立事故调查组,较大事故必须调用警力异地办案,要按照“依法依规、实事求是、科学严谨、注重实效”的原则和“四不放过”的要求,把情况调查清楚,防止翻烧饼,要办成铁案。特别是企业主要负责人要依法严肃追究刑事责任,安全生产主要是落实企业的主体责任,不能说死的是亲戚就可以不负责,不能说老板不在工厂、不在现场就可以不负责,问责企业必须比问责干部要重,不能形成错误的导向。要通过这次事故,教育所有的食品加工企业老板,安全生产是带电的高压线,触碰底线就要付出代价。
(三)迅速启动先期问责。先期问责确实有点于心不忍,但也是不得以而为之。乡镇党委政府必须守土有责,突破了县级遏制较大事故的底线,一般的非生产交通事故可以不先期问责,但工矿商贸领域的事故和非法违法生产没有守住,必须按照“八条断然措施”对负有直接责任的乡镇、县市区部门有关负责人立即予以先期免职。吃着人民的俸禄就得为人民负责,不担责就得追责。不负责就得负罪。
四、必须举一反三抓实专项整治。
今年以来,岳阳市安全生产形势总体稳定,趋势向好,虽然发生了这个事故,出现了波折,也不要气馁。但必须汲取血的教训,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类似事故,特别是有限空间的事故教训太惨重,要下最大决心把这个漏洞堵死。
(一)再动员、再部署。一定要趁热打铁,以这次事故教训推动工作,把有限空间专项整治方案再研究、再动员、再部署,各级各单位各企业都要从这个事故中汲取教训。
(二)再普查、再整治。岳阳是鱼米之乡,食品加工企业有限空间作业很多,其他企业的有限空间作业也不少,要对有限空间进行全面的普查,健全台账,企业在哪里、有限空间有哪些、谁主管,有没有建立台账、有没有风险辨识、有没有现场警示、有没有配备必要的设施设备、有没有建立动工作业审批手续,要做到底数清楚,问题要整治。
(三)再督办、再问责。一定要把工作组派下去,“四不两直”到基层到现场,解决“最后一公里”的问题。发生事故的这家企业,你在办公室可能想象不到它会出问题,但一到现场一看,不出事才怪!那么多的酱池,现场没有一个安全生产标语,没有一个警示标识,说明有限空间专项整治根本没做工作,完完全全是走过场、搞形式。对这种情况,如果发现了给他们一个警告、一个诫勉,何至于出今天这个事故!所以对工作不落实的,要进行事前问责。
五、必须下气力夯实安全的基层基础
经开区是岳阳改革开放的桥头堡、经济发展的主阵地,但“以区带村”的体制,形成了安全生产社会管理的漏洞,要引起重视,不能形成灯下黑。
(一)加强思想理论武装,创建示范园区。要反复学习、反复宣传,弘扬正能量,形成浓厚的安全发展氛围,建立经开区的安全文化,让整个经开区的干部、群众安全意识都得到强化,共同唱响安全发展的主旋律。《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推进安全生产领域改革发展的意见》提出要创建安全发展示范城市,岳阳是长江边上耀眼的明珠,岳阳市、经开区都要争创安全发展示范城市,成为最安全的城市,成为一个让人民群众得到幸福感、获得感、安全感的地方。
(二)加强改革发展力度,理顺体制机制。安全生产领域正在推进改革发展,岳阳市、经开区要抓紧出台地方的《实施意见》,同时要顺应应急管理的新需要,把安全管理与应急管理有机结合,谋划构建大安全、大应急体系。同时注重基层基础工作,下决心把开发区安监站标准化建设搞上去,否则一定会基础不牢地动山摇。
(三)加强从严治党,推动从严治安。安全生产非法违法随时出现,事故隐患到处都有,如果干部作风不严不实,不能够按照从严治党的要求做到极度负责、极度认真,那安全生产迟早还会再出问题。解决安全生产不严不实的办法就是又严又实,关键是党要加强对安全生产的领导,通过从严治党,带出一支忠于国家、业务精良、敢抓敢管、很有执行力的安监队伍。
总之,通过这次事故,希望岳阳市经开区吃一堑长一智,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让经开区真正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的领头羊,成为岳阳安全发展、高质量发展的靓丽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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